鸿一(可私联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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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ver】圣诞节发生在深夜十一点三十五分

*普通人设定



弗朗西斯平安夜要回巴黎,亚瑟知道。事实上在一星期之前他就知道了。彼时亚瑟正在和年终报告作斗争,弗朗西斯随便敲敲门框后就走进房里骚扰他。弗朗西斯说哟还在工作啊,亚瑟说知道就闭嘴,弗朗西斯说这么暴躁怪不得面目可憎,亚瑟报以一声冷笑不屑再理他,实际上内心已经把聒噪青蛙辱骂千百遍。弗朗西斯不以为意,以迂回步伐慢慢朝英国人蹭过来,最后干脆一屁股靠在亚瑟的桌子上。他低头看着亚瑟,问了句重点:“你圣诞节有什么安排?”

亚瑟脑内构思如何一刀杀掉烦人法国佬的计划被终止,心不在焉地回话:“没有。关你什么事?”

“你哪也不去?”

“哪也不去。顺便劳驾让让,你挡着了我的宝贝杯子。”

弗朗西斯往门边的方向挪了挪(其实茶杯离他还有十万八千里远),说:“我要回巴黎。”亚瑟棒读了一句。弗朗西斯看起来对这个敷衍不很满意,于是又说话:“塞西尔今年也回去——你还记得她吗?“塞西尔,亚瑟回忆,去年来借住时还给他画了张画呢。唉,唉,多可爱的小姑娘,怎么就摊上弗朗西斯这样的舅舅。

“你不想再见见她?“

亚瑟觉得这个法国人真是不可思议,平日里的烂话堆起来足以撑爆屋子,现在却又扭扭捏捏地打鼓边?十分地好懂,亚瑟想,不免流露出一点得意。但是他依旧顶着那张平板一样的脸,说:“我有工作。”

弗朗西斯沉默得有够久。亚瑟的报告又打了三行,弗朗西斯才说了句oui。亚瑟听着弗朗西斯轻悄悄走出房间,带上了门。他把茶杯拿起又放下,最后把电脑键盘啪嗒啪嗒打得飞快。

 

弗朗西斯走的那天还是一如既往地黏黏糊糊,念着厨房念着他辛劳做的午餐念着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个粗眉毛英国鬼魂在里面游荡。“非常经典的圣诞颂歌场面。”弗朗西斯笑嘻嘻地躲过亚瑟的一记老拳,“庆祝你孤苦伶仃地过平安夜,哥哥大发慈悲送你一个温暖的拥抱。”“不需要。”亚瑟骂,“法国蜗牛快滚回海峡对岸去。”于是弗朗西斯就拖着箱子滚了,附带老别扭亚瑟早上才拿给他的塞西尔特供圣诞礼物和威胁(“你要是敢说些什么有的没的绝对会死得很难看。”)。亚瑟溜溜达达回屋,到晚上时还真的又看了一遍圣诞颂歌,决心明天早晨就开始准备圣诞小糕点送给邻居。

第二天亚瑟犯懒,早餐变成下午茶,邻居也变成无需送温暖的点头之交。他在厨房以不人道手法毁灭了约莫五个鸡蛋,姜饼自己吃了,佐以红茶,圣诞布丁晚上再吃,最好配上炸鱼排。厨房的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内,虽然难清理了点,但根本没有胡子佬说得那么夸张。亚瑟一边咀嚼饼干一边审视烤箱,暗道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自豪的,做的菜也没比自己好多少嘛。

柯克兰大厨受此鼓舞,不料夜晚却带来不幸。圣诞布丁脱模失败,露出来的部分显得非常不可名状,亚瑟本着勤俭精神吃了一半,剩下的放回冰箱等弗朗西斯头痛。炸鱼排中规中矩,虽然焦了但是万幸不到发苦的地步。总之还是令人满足的一餐,亚瑟尤为满意,自觉有了足够的底气反驳弗朗西斯对自己厨艺的不公正评论。现在才八点半,他要好好享受假期。

亚瑟不爱闹,所以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弗朗西斯热衷于参与社交活动。就连圣诞节,也要和一帮人鬼混到天亮。他一度把这归结为种族差异,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自己不爱回家,和亲哥关系尤为恶劣,不可共存于同一密闭室内,因此自己准备点小装饰就够了,不需要什么一大家子团圆,圣诞节把人都变傻了。

亚瑟泡了可可,端着自己的笔记本窝在沙发里,挑着祝贺邮件回复。一看就是群发的随便敷衍几句,后来直接拖进垃圾箱。对待女性他要礼貌些,使用了节日特供信纸,上面有小铃铛和圣诞树。圣诞树他也准备了,小小一个,杵在墙角。那天亚瑟把小树拖回来后叫弗朗西斯帮他挂点东西免得一天到晚没事干,结果弗朗西斯的美学和他不相容,多番口角后亚瑟直接夺过弗朗西斯手中的小圆球勒令他“离开他的地盘”。弗朗西斯翻了个白眼,转身进厨房躲避不可理喻的英格兰流氓。之后弗朗西斯端了盘曲奇出来,亚瑟一面吃一面嘲笑法国人的懒惰。弗朗西斯忽然觉得自己要是理了他就输了,遂不语,只是又在勇敢浪漫的法国人舍身对抗毒辣英国佬的史诗上记了一笔。现在亚瑟一手打造的圣诞树挺着脊梁站在角落里,脚下空空荡荡,没有礼物,老猫汤姆也不钻进那个空里。汤姆被领养回家三年,两周前死去,是老死的,他和弗朗西斯一直没来得及去领新的宠物。至于礼物,垃圾贺卡收得还不够多吗?

但是小心眼的亚瑟又想起来,他在购置本周食材时在纪念品区物色到一个玻璃球,巴黎铁塔顶着滑稽的圣诞绿条,两个不知名生物在铁塔前贴贴,有一个甚至还一本正经地戴着小礼帽。玻璃球摇一摇就会下雪,底座开关一开铁塔就会大放异彩,高歌圣诞旋律。亚瑟被逗得发抖,买下后悄悄塞进弗朗西斯的行李箱。他打定主意说这就是购物赠品,并且非常符合弗朗西斯的审美,拿给他做圣诞礼物再好不过了。但到现在为止弗朗西斯的动态如同死亡,鬼知道他在干嘛。

——我为什么要知道他在干吗?

 

在亚瑟平心静气地继续因为工作搁置的刺绣时,门铃突兀地响起,把他吓了一跳,险些扎破手指。他大声回应着,把针线小心地放在身前的矮几上,之后匆忙起身前去开门。期间不小心拿脚磕到沙发一角,他咕哝着道了个歉。亚瑟心里有些恼火,但是火里烧着的是一种奇怪的期待感,并且它在不断升腾,在他站在门前时充满了整个心脏。

亚瑟打开了门——

圣母玛利亚啊。

弗朗西斯站在门口,他头上是雪,围巾上是雪,肩膀上薄薄一层也是雪。睫毛上的几颗雪花被他的热气蒸化了,他现在看起来湿漉漉的,却还在笑,眼睛亮得和玻璃球一样。

“我没带钥匙。“他说。

紫色从亚瑟的心脏冲出来,橙色钻进他的大脑,黄色和粉色还有蓝色在他的躯体里翻滚,他盯着那对眼睛,什么话也不说。

“嗨——”

“你被赶回来了?”亚瑟拍掉弗朗西斯在他面前乱晃的手。

“哥哥我是来送礼物的。”弗朗西斯往手心里呵着气,不满地反驳,“好了,快让我进家,外面真是冷死了。”

 

 

 

 

 

---------END---------

 

 

 

“这是什么?马克杯?你喊我用它泡茶?”

“这上面还有英国国旗呢,亲爱的,它和你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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